她站稳了,忍不住打量起佛子的身段,脸颊竟开始发烫。
“等一下。”
葭音努力甩掉脑海中龌龊的想法,又想起一件事来。
镜容还以为她脚疼,走不动,便蹲下来。
“脚伤到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问道,“一会儿去见齐老将军,你打算……说明自己的身份吗?”
凝露还在不远处站着,葭音说得很隐晦。
镜容立马会意。
她说的不是“梵安寺僧人”,而是“流着皇族血脉”这一身份。
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他摇摇头。
不光是不想同齐崇说。
镜容本无心皇族纷扰,更不会受皇室的金钱、权势所蒙蔽。他如今虽半只脚站在红尘里,却不沾染半分铜臭与官僚之风。
肃杀的寒风撩起他鼓起的袖袍。
葭音看着他,微微一笑:
“好,我们走吧。”
他们叩了好久的门。
齐崇似乎还没睡醒,等了半天,才听见房里传来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屋外的风雪忽然大了起来,凝露方一撑开伞,有些破旧的房门就被人从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