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要迈步、往馆外走时,对方忽然出声,在身后将她唤住。
“你为何要参加春魁宴?”
“这个嘛,”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等事成之后再告诉馆主。”
……
第二日,天降大雪,满地银白。
即便是鹅毛顷地,葭音还是撑了一把伞,不顾林子宴的劝阻,循着路,朝齐崇的居所而去。
齐崇的脾气很怪,告老还乡之后,不住在安逸舒适的府邸里,反而住在一座山上。
葭音在凝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开始爬坡。
起初,坡路还较缓,越往上走,这路愈发陡峭起来。
她哪里爬过这么陡峭的山坡?
脚下险些打了个滑,凝露吓得魂儿都飞了,赶忙扶住她。
“夫人小心!”
所幸她站稳了脚。
惊魂未定,眼前闪过一道衣影,她仰起头,忽然看到那一棵挂着雪的秃树枝下,那一袭袈裟之人。
他转过头,也看到了葭音。原本清冷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微澜,须臾,他逆着光,缓缓朝这边走来。
“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