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抿了抿唇, 默不作声地把胳膊移开。
少女目光锐利,带着焦虑之意,他知晓绕不开她,温声道:
“是刚刚,在找水灵草的时候。夜太黑了,没有注意到,让蛇咬了一口。”
似乎又怕她担忧,镜容补充道:“不过伤口不深,不碍事的。”
“不碍事不碍事,你总是说不碍事。”
葭音有些生气,“这伤口哪里不深,你这个人,怎么被蛇咬了竟还连一声也不吭的?!之前你也总是这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怎么,觉得别人的身子是肉长的,你的身子是铁做的?”
她联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由得更替他生气了,“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气鼓鼓地爬上床。
为了守灯,他能熬上一整夜。
为了完成师父、师兄交给他的事,他能不吃饭。
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他能不顾自身性命危险,欲独自来到泉村救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镜容这样愚笨不堪的人啊!
葭音将头埋入被子,咬着唇,吸了吸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儿一陷,对方无奈地坐下来。
葭音背对着他,看不见镜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很温缓。
似乎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