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三师兄生气的模样,只觉得如今对方的面色阴冷到了极点。见状,小和尚忍不住拉了拉身侧之人的袖子。
“莫说了,要是你们守活寡、守着一个死人过下半辈子,你们原因吗?”
一和尚认真道:“六师兄,我们是和尚,守不了活寡。”
“可葭音施主分明就是不想嫁给那死人!咱们这样逼着人家嫁,跟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这难道就是师父平日教给我们的雅礼扶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道义?”
镜采这厢话音一落,所有人又是一片寂静。
忽然一道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师父!”
只见师父与二师兄,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
清缘大师先看了台阶上的镜容一眼,又环顾了一下院内四周,也不知是在与谁说话:
“若是顺应不了旁人的道义,便要学会明哲保身。”
镜容也看着他,“明哲保身,却也不是独善其身。”
清缘大师一皱眉。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无比,竟当着众人面,厉声道:“镜容,你这是要反么?!”
台阶上的佛子微垂下眼。
“镜容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清缘也不想说他,只冷笑一声。倒是他身后的镜无,急急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