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镜容坚持,他没有做错。
林慎安在寺中闹事,他就应该将对方赶走。
月色之下,他跪得极直,身躯极直,嘴上亦是不屈服。
“镜容问心无愧。”
镜无小心看了身侧的师父一眼,在心底里暗暗叹息。
他这个师弟,性子烈得很。
他向来不是轻易折腰之人。
清缘大师静静地看着他。
老者两鬓花白,眼底依稀有锋芒。他瞧向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眼底闪过一丝悲喜莫辨的神色,须臾,他清声问镜无:
“他上次在宫里撒谎,也是因为今日这位施主?”
镜无看了自家师弟一眼。
镜容低眉顺目,静静地等着师父责罚。
见镜无不出声,清缘大师咳嗽一声,语气有些发沉:
“镜无,你莫包庇他。”
镜无只好道:“师父,是这位施主。她名唤葭音,是棠梨馆的伶人。不过师父,那位女施主镜无也曾接触过,她是很好的一个姑娘。懂礼貌,有善心,天真烂漫。”
清缘平淡无波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