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也不恼,换了只手贴在镜容脸上,自顾自道:“你没有得罪她,我也没有得罪她。那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一起?难不成就真只想看你破戒?我听的戏多,见过不少和尚破戒的戏,那些都是普通的和尚,有凡心很正常,”
“不过她们也不看看你是谁,镜容法师哎,怎么会让这帮小人得逞。我呸,真是下三滥,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镜容正坐在床边,袖袍垂下,闻言,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现在就全指望着阿福去通风报信,跟沈哥哥说,把你我救出来了。”
阿福,是之前那名马车夫。
镜容淡淡颔首。
月色昏暗,房内未燃灯盏,让人愈发昏昏欲睡。她守在镜容身侧,用手拖着脑袋,胳膊枕在对方衣摆上。
“你要是困,就睡吧。”
正说着,他动了动身,似乎想让出床铺。可刚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佛子的腿弯了弯,葭音连忙上前,把他扶住。
镜容的声音有些哑。
他许久未说话,说这些话时,葭音居然能感受到其从胸腔里发出的震动。见她没有动静,镜容顿了顿,平静道: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葭音知道,哪怕镜容把自己阉了,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都好半天了,不应该啊。落英姐姐,那和尚看上去人高马大的,那女人也娇娇弱弱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