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法师,怎有闲心于此处采撷白芩?”
这一回,换了镜采答道:
“回沈公子的话,近日来,我家二师兄总觉得胸闷逆气,头疼肿痛,三师兄知晓以白芩泡茶可缓解胸闷头痛,便与小僧一同前来采集刚落下的白芩花瓣。无意冲撞沈公子与葭音施主。”
“冲撞倒不必,”沈星颂好奇道,“圣僧还通医术?”
“那是当然,我家三师兄会的本领可多了,琴棋书画、医道律法、天文地理,无所不查,无所不精。”
镜采仰着脸,得意洋洋地夸起自家师兄来,葭音在一边听着,竟也凭空生了几分骄傲来。
好像无所不精的不是镜容,而是她自己。
只有镜容轻轻一声:“镜采。”
小和尚立马打住。
葭音朝镜采做了个鬼脸。
她站在烈阳下,穿了一袭水青色的裙,与沈星颂的衣袍很是相称。小姑娘扬着眉,朝佛子抛去了许多眼神,但镜容面色始终淡淡的,一双眼睫垂着,没有看她。
沈星颂凑近道:
“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舒服,圣僧可否帮忙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姑娘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沈哥哥,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找大夫看看?”
沈星颂摸了摸她的头,“只是觉得胸闷,想来应是没有什么大事,如今圣僧恰好在,不若帮我看看,该如何调理?”
镜容未拒绝,放下手里的花,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