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隔着袖子轻轻将她的手推开。对方却不满了,娇憨地哼了一声,又把他抱紧。
“镜容法师,你晚上,为什么要抱我呀……”
她在他耳边,轻声笑。
“我明明是让你背我呀。”
镜容垂着眼,目光落在书卷上,没有理她。
素白的手指翻开一页,她离他的耳垂更近。
“镜容法师,你怎么不说话?”
因是呓语,她口齿含糊不清,灼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脸颊处,声声勾着她。
妙兰骂她,是狐媚子。
春娘骂她,勾引男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勾人,只用一副软嗓抗拒着。
而如今,这副软嗓,在镜容耳边:
“经文上说,观音渡人,渡众生,渡世间一切。”
“镜容法师,您可否渡我……”
夜风穿堂,将书卷吹翻。
镜容闭着眼,任凭青灯照面,任凭女子一双手环着他,说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她的声音很软,很媚,像掺了水一般,用素姑姑的话说,音姑娘这副嗓子天生就是唱戏的料。
只可惜,她进了阳春白雪的飞雪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