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桥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是同一个。”
有一种自作多情被抓包的感觉,贺长望不喜欢看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为什么?”他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不想让自己落下风,一如往常地逞强。
但段桥说:“因为你送的那个质量太差,磨坏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买的,只能自作主张买了个新的。”
他说得很慢很清晰,每个字落入耳中都重愈千斤,贺长望几乎是屏着呼吸听完了这段话。
他将吊坠向下扯,勾得段桥不得不微低下头。
“你不知道我是从哪里买的,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问?”
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这个吊坠。
一偏头就能碰到嘴唇的距离,段桥却仍是低声笑着:“……我以为你不喜欢。”
听着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委屈。
贺长望直勾勾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我说过?”
“你是看到了这个,才在山上叫住我的?”段桥不答反问。
“你先答我的问题。”贺长望忍着不发火,他撒开手,将段桥推着倒在床沿上坐下。
段桥将吊坠摘下来,拿在手里绕了绕,坦然:“你说过的,你说很恶心,离你越远越好,被这种人缠上真是倒了大霉。”
这话的语气倒是像他说出来的,可贺长望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伤人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的?”贺长望的火气被扑灭了,剩下几缕青烟还飘在身边。
他几乎在问完这句话的瞬间就回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