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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一醒来,她便还给了他,他却没要,直接拴在了她腰上,“既给了你,往后就是你的。”

芸娘想着,应该是联络明春堂的信物,挂上去后,便再也没有取过。

裴安拉着她去了街上最好的布铺,挑了一身成衣给她,料子虽比不上她之前的,但比起她身上的这件好太多。

她身上的粗布,是妇人问村里人讨来的,一身的补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布料,肩头的伤口还没完全好,粗布搓来搓去,刮蹭着伤口,有的地方已经黏住,脱起来,比较艰难。

裴安守在帘子外,寸步不离,芸娘怕他察觉,将他支开,“郎君再去帮我挑一件吧,路上有个换洗的。”

话音一落,便听他声音传了进来,“都包起来。”

芸娘:

走了这一路,她居然没发现他揣了这么多金子在身上,幸亏她没让那妇人替他脱靴,这要是被发现,指不定人财两空。

芸娘凑过去,隔着帘子提醒他,“郎君,酒馆里的饭菜还得带上。”

裴安:

实际他就只有那么一粒金锭子,出门在外,什么意外都会发生,靴子里面缝了一道夹层,放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多了别说硌脚,走路也会沉重,能如此,是因他昨儿趁着夜深人静,点了一把青烟,早上时,他看到了一枚紫色焰火,明春堂副堂主之一孙良来了。

算时辰,马上就到。

最先进来的却不是孙良,是明春堂的一位新人,裴安认识腰牌,脚步迎上去,主动走到了他面前,那人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却从他身上挪开,望向了刚从帘子后走出来的芸娘。

明春堂的总令牌,只有一块,携令牌者,为堂主本人。

除了最初的一帮子人外,这一年来扩张的新人,都没见过堂主,并不知道是谁,山内关于堂主的言论倒是有很多。

钟副堂主就曾同弟子们说过,堂主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