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大同小异, 无非就是挑个位置,温辞看了眼四周, 绿树成荫,也还算安静,点头说:“挺好的。”
卫泯也没再多看,定了三块相连的墓地, 看到旁边还有没售出的, 索性都定了下来。
温辞不解道:“又不是买房, 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以后总要用到的。”
“……”她很是忌讳这些:“呸呸呸, 不要这么早就说这种话, 不吉利。”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卫泯平静地看着她:“我们都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
温辞想到他如今的平和都是几次生离死别磨炼出来的, 垂眸沉默了会,很认真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我能比你晚一点走。”
卫泯握紧她的手,没再说什么:“走吧,回去了。”
大约是现在过得太幸福了,突然接触到生死的话题,温辞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从墓园回来之后,她一连几天都被噩梦吓醒,梦到的也都是同一件事。
卫泯每每问她梦到了什么,温辞都佯装记不清了,可一闭眼,梦里的画面清晰又深刻。
她不敢说。
她只能紧紧抱着他,怕失去,怕梦里的事情应验。
后来大约是忧思过度,温辞在夏天里生了场病,拖拖拉拉大半年才彻底好透,也因为这件事,卫泯停下了工作的步伐,很少再出席应酬和酒局,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着她。
初雪降临的那天,温辞和卫泯在家里重温了一遍电影《泰坦尼克号》。
看到尾声,温辞想到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担心的事情,忽然抓紧了卫泯的手:“卫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