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泯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在他脸侧映出斑斓的光影。
片刻,他闭着眼说:“不怎么样。”
他认了。
温辞见他神情倦怠,凑近了说:“你昨晚没睡好?”
“何止昨晚。”
她无法反驳,坐直了说:“那你睡会,到了我喊你。”
“嗯……”卫泯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忽然一个颠簸,脑袋往旁边一倒,枕在了身边人的肩上。
温辞扭头,脸颊蹭着他软乎乎的头发,小声道:“卫泯?”
他没应。
温辞没再说话,视线从他身上略过,卫泯的手长得很漂亮,骨节分明,每个指甲上都有一块小月牙。
只是长年累月的劳作,手指间有许多细小的伤疤。
温辞看到他的虎口处还有一道浅色的红痕,没忍住伸手碰了下,却忽地被他抓住了手:“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嗯。”卫泯也坐正了,抓着她的手,慢慢挤开指缝牵住了:“想牵手?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说不是你信吗?”温辞这么说着,却也没抽回手。
“信。”卫泯说:“但我想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