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刚考完,走哪儿都有人,就连平时放个屁都怕闹出动静的五楼也跟涨潮似的,一茬一茬都是人。
温辞刚从楼道拐进走廊,直接和对面冲过来的男生撞了个满怀,手里六七套卷子全散在地上,人也跟着往后一倒。
忽然,肩膀被人从后托住,冷风里有熟悉的气息,她回头一看,眸光不动声色地闪了闪。
才几天不见,他又剃短了头发,短寸衬得眉眼更加冷淡,话也冷淡:“走路不看路?”
温辞下意识应了句:“我没……”
“不是说你。”卫泯盯着站在一旁的男生,对方立马反应过来连声道歉,还蹲下去帮忙捡卷子。
卫泯朝杜康递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拉着男生走了:“行了行了,不要你帮忙了,我们自己来。”
男生一脸蒙,几乎被拖着站起来。
温辞也有些懵,愣在原地,卫泯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这些卷子不要了?”
她回过神,意有所指道:“这里有好多套都不一样,全混在一起了。”
他挑眉:“那还不捡?”
那你还让人走。温辞在心里小小地反驳了一句,蹲在地上一张张捡,好在风雪没吹进来,卷子只沾了点灰。
卫泯也跟着蹲在一旁,按照卷头的a或者b分门别类地捡,杜康很贴心地把围观的人都赶开了。
温辞抬头见四周没什么人,边捡边小声问了句:“你过年还在游乐园兼职吗?”
“不在。”
“那是去海粤?”温辞记得去年他就在那儿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