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之前不了解内情,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忽然很想替卫泯辩解什么,可说多错多,最后也只能自己默默咽回去:“我知道了,谢谢江主任。”
因为一直记挂着江主任对卫泯的处罚,温辞第二天中午又去了趟安江巷。
昨天回学校的路上,她从杜康口中得知,卫泯在学校行踪不定,但每天中午都会回家一趟,一是为了吃饭,二是看着老太太吃药。
常云英是心脏的老毛病,吃药只能缓解,卫泯这些年来到处打工兼职都是为了给她攒手术费。
老太太知道买药费钱,又心疼孙子这么辛苦,经常偷偷把一粒药掰成两次吃,有时还装糊涂忘了吃。
要不是那一次她在医院门口突然犯了病,卫泯根本不知道她有好几次都没去拿药。
为这事,卫泯差点退学,好说歹说老太太才安安稳稳吃药治病,没再说活够了不连累他的话。
……
温辞在巷子口就碰见了卫泯,他也刚从学校出来,少见的穿了校服,黑发黑眸,一副好皮囊,依旧很耀眼。
“找我?”他领口的扣子没全扣上,脖颈修长,锁骨的线条漂亮又流畅。
温辞昨天让杜康给卫泯带了话,把自己的说辞跟他通了气,但也怕他不按常理出牌,平白惹一身麻烦,“今天江主任找你,你没说错什么吧?”
“没有,都按照你教的说了。”卫泯揶揄她:“这么不放心我啊?”
温辞一听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故意没接茬:“那江主任给你的处罚是什么?还要请家长吗?”
“不用了,三千字检讨。”
江主任对于这次缺考学生的惩罚力度不轻,除了必要的检讨,还要他们请家长,据说还要加罚扫一周的男厕所。
和他们比起来,卫泯的处罚明显轻了不少,大约是江主任把她的话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