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刚张嘴,家里的门已经关上了。
她怕赶不及,匆匆解决完剩下的早餐,拿上书包出了门。
骑车路过三阳路,那里果然堵得水泄不通,空气里夹杂着浓郁的汽油味和血腥味。
那天天很热,现场哀嚎一片,热气蒸腾着,叫人不得安宁。
温辞屏息着快速往前骑了一段路,一晃神,车胎不知扎到什么,只听一阵漏气的声。
颠颠撞撞往前骑了几米,车胎彻底瘪了下来。
温辞:“……”
旁边都是奔跑疾走的消防和医护人员,行人被交警驱赶着退出线外,无人关注这一角落。
最近的修车铺在八中校门口那条街,但温辞被分在三中,和八中不在一个方向。
她正着急,身旁“呲”地一声,停下一辆黑色自行车。
男生黑色书包背在肩上,单脚点着地,捏着刹车的手背有道若隐若现的青筋,那会阳光正刺眼。
他像停在光里。
“怎么了?”
“车胎漏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扎上什么了。”温辞鼻尖冒着汗,手上蹭得都是灰。
“我看看。”卫泯停好车,走到她车前捏了捏前胎,“你在哪个考场?”
“三中。”温辞看着他的动作:“能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