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拿上书包,跟着出了门。
昨天来过一趟的地方,温辞显得很熟门熟路,但也是显得,进了巷子没一会,她就没了方向。
每条小巷,每家门前,每一处都好像一模一样,但走进去再绕出来,永远是新的门牌号。
温辞停在十字口,头一回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
白天的巷子要比傍晚冷清许多,她一边踢着石头,一边走进新的一条巷子,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是忽远忽近,紧跟着越来越近。
一道身影从巷口拐了进来。
“卫……”温辞还没说完,他忽然拽住她胳膊,带着她在巷子里奔跑,耳边一阵风声。
他显然比她更熟悉这里。
几次东拐西绕,温辞已经听不见身后跟着的脚步声,手腕被扯得生疼,她也没敢出声。
两人躲进墙角的暗处,狭窄的空间里,两道呼吸纠缠在一起。
温辞动也不敢动,昏暗视线里,她看见男生滚动的喉结,锋利的角上有一颗小痣。
她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猛地挪开视线,发尾扫过他的脖颈。
卫泯冷不丁向后仰了下脑袋,松开攥着她胳膊的手,侧身向外看了眼,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他倚着墙,垂眸看她:“你怎么在这儿?”
“我……”温辞揪著书包的带子,声音因为先前的奔跑显得有些干涩,她忍着不适,对上他的视线:“之前谢谢你送我去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