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你吃饭前跟褚让在聊什么呢?”柳蕙常年不食生冷,年过四十,嗓音依旧干净低冷。
她后背倏地一僵,嗓子忽地有些发干:“没聊什么。”
“是吗?”柳蕙信也不信,“褚让还小,性子又不定,你不要跟着她瞎闹。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我们对你的成绩没有太高的要求,但你起码要听话,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将来考到你爸爸的学校,我们也就放心了。”
车厢里闷得让人发慌。
温辞抿了下唇,勉强挤出笑意:“知道了。”
新年一过,寒假好像拧上加速键,哗哗过得飞快。
安城入冬早,整个冬天漫长而寒冷,到了三月才有回温的迹象,校园里重新响起叮里当啷的车铃声。
温辞骑着车,沿着长街,穿过商铺小贩,烤红薯的香气散去,枯树逢春,空气里都是嫩芽抽枝的气息。
当初的纷扰八卦淡去,故事里的人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可也不是完全碰不到。
这学期两个班的体育课排在同一节,篮球场上,他总是赢得最多喝彩的那个,身边也总有很多人。
她和他,隔了一整个银河那么远。
那句道歉,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一晃,入夏了。
下午的体育课失去了最后的优势,集合后的八百米热身更是长得像是没有尽头。
队伍失去失序,有快有慢的,也有偷懒从操场穿过的。
温辞夹在中间,有些喘不上来气,慢慢落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