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它们逍遥自在,不受拘束。
分明是同一片天空,她却身似牢笼。
温辞垂下眼帘,放任后悔的情绪在心中激荡。
她能做什么,她能做的太少了。
郑益海处理事情雷厉风行,也不留什么情面,温辞在林皎的转述中得知卫泯被他大骂了一顿,请了家长到学校来。
要不是十八班的班主任护着,差一点还要背上处分。
“原来卫泯是他奶奶一块长大的。”林皎听了许多八卦,“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
温辞捏着笔,笔尖重重戳在试卷上,戳出一个小洞。
“……他爸爸呢?”
林皎突然放低了声音:“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真假,他爸爸好像跟别的女人跑了,现在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你刚是没看见,老郑冲他发了好大的火,他奶奶看着身体也不大好,一直跟老郑道歉。不过他们班主任还挺好的,一直替他说好话。”
温辞盯着试卷上那个小洞没吭声,在某一瞬间,她的心里也好像被戳出一个小洞。
风呼呼吹着。
到处都是悔意。
谣言到此为止。
捉摸不透的少年像初春的潮,来得快退得快。
温辞身边少了许多八卦试探的目光,日子像回到起点,安城再次降雪那天,八中迎来期末考试。
两天半的时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