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兰婷没听见,章杉可听见了,他从后排伸出手来,警告性质揪住南银纱的马尾。
“你再说,我就要和你割发断义了。”
“……那为什么不割你自己的头发?”
“你的头发多,显得我决心更强。”
“神经病。”
于是谈话愉快结束。
晏之卿慢条斯理剥着橘子,很有耐心地一瓣接一瓣喂给南银纱。
他说:“睡会儿吧,到站我叫你。”
“好。”
窗外风声渐紧,此刻的车内,是唯一温暖的所在。
……
这趟车似乎行驶了格外久,久到南银纱真的睡着了,直到司机一个急刹车,她猛地睁开眼睛,同时感觉到旁边有人伸手,温柔护住了自己的头。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枕着晏之卿的肩膀。
她下意识替他揉揉肩:“枕麻了吧?下次直接推开我就行,不用这么委屈的。”
“不委屈。”晏之卿低声笑道,“换作是你,会趁我正休息的时候推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