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
原来姓覃的没把别人当傻子, 而是把她当傻子。
心好累。
不过覃飞沿也明确告诉了她一个信息——他出事不是意外, 证据在他的光脑里面。
现在空口无凭,指控别人是凶手毫无意义,只会陷入无尽的扯皮。这艘战舰上位阶最高的人是韩詹尼,别人无法“主持公道”, 除非证据确凿。
覃飞沿演技再拙劣也没有关系,现在的情况就是双方共同撑起一个巨大的虚假泡沫,然后在泡沫之中交锋对抗。
云悠悠想了想,抬起手来,安抚地拍拍覃飞沿的脑袋,把自己的手掌护在他的耳朵上方——她很清楚这位病友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安慰。
虽然那个时候哥哥把她当成一名囚犯, 但他的风度教养,让他待她温柔。
在她的帮助下,覃飞沿迅速放松下来,懒洋洋地眯起眼睛,舒适得不想动弹。
“刚救活,傻一点正常。”她一本正经地说,“睡几觉就好了。”
覃飞沿:“……”
身后传来轻笑。
云悠悠脊背微微发寒,绷着脸回过头,看见韩詹尼正注视着她,目光欣赏。
“我就知道,云小姐是位能人。”他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背。
这句话,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她说过。
云悠悠盯住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镜片的关系,韩詹尼的眼神没有一丝心虚。
他继续笑道:“覃飞沿小朋友,以后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要不是我向段少校申请,请来了云小姐随行的话,你可就要出大问题了。回头,覃上将得好好感谢我和云小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