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被他盯得心虚,忍不住露出微嗔的神色,伸手推了推他:“干嘛这样看我?我都是为了帮你,不领情就算了,让别人笑你一辈子吧!”

覃飞沿沉默了一会儿,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尾挣扎到力竭之后,彻底躺平在砧板上的鱼。

他叹息:“行,行吧。就这样。”

“那还不快去。”她愉快地笑开。

覃飞沿迈开两条灌铅一样的腿,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休息区。

他茫然环顾了一会儿,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太子亲卫走过去。

“不用找了,刚才和我对战的人,是……林、瑶。”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木然,僵硬,毫无生气。

说完,他不等别人有反应,急匆匆掉头逃离人群。

那些更细节的谎,就让她自己去编吧!获利的人就要多做事,不是吗?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她以为他就看不出她的真正意图吗?都是为了他?呵。

他眼眶发红,埋头往没人的地方冲。

眼前,是一条非常安静的绿荫小通道。

云悠悠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借助闻泽昨夜带给她的那些激烈感受,一点一点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的温度、触感和气息很神奇地残留在她的脑海里,帮助她暂时遏止了病情恶化。

只不过,她仍然提不起力气来。

她虚弱地喘着气,眼角时不时滚落小小的生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