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说完挂了电话,在别墅区域找到空置的一辆车启动离开。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挺偏远的,其实附近本来有一些民房建筑,但在二十年内陆续有人搬空,房屋被青藤攀爬,荒草包围了它们,蚂蚁日复一日在青砖白瓦上面搬运食物,灰尘无数不在覆盖了它们所有面目,最终变成了一张诡异的,荒芜的,让人避之不及的面容。
她一到这里,就觉得这地方本身就像是一张鬼脸,盯着她死的。
她进了它的地盘。
而在这张鬼脸的正中心,坐落着一栋类似上供着长生牌位的宗祠,估计是当地为了祭拜受难者给立的。
它大门紧闭。
宗祠内垂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灯笼,牌位森然,里面也的确供着香火,而在它的下面地下室里,一群人被捆绑成了粽子,有些被关在笼子里,有些被吊起来,但大部分比如那些玩家,不管有没有受伤,都被绑在了椅子上。
原家的一些人正在布置现场一个合理的凶杀现场,或者一个合理的意外现场,如同二十年以前。
在场玩家看到那些囤积多年的蜡烛跟灯油被这些人故意弄坏洒落各处,顿时心惊肉跳。
胖子a面色沉郁,而边上擅相马的瘦子青年则是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另外两个玩家其实受伤很重,一个手骨折断了,现在隐忍倒抽着气儿。
他们都知道等下原宿就会动手。
简家老夫妻跟外孙徐冬冬依偎在一起,他们年纪大了,吃不消药效,都不用捆绑就动弹不得,不远处的徐清然捂着腹部的枪伤,面色苍白。
原徵冷眼看着这些人忙活,对着正坐在火盆前面烧纸的原宿道:“当年你应该也才十几岁,难道也参与了纺织厂的谋杀?”
原宿一手烧着纸钱,抬头看她,笑了笑,“那不是谋杀,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不过你对这事没有记忆,看来还是因为我妹妹当年太小了,让你得不到她的记忆。”
原徵:“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
纸钱在火舌吞没下慢慢变成灰烬,原宿低低一句,“神会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