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啊跑,终于跑出了矿口,在矿口黑黢黢的地方见到了另一人。
今夜的矿场特别安静,外面的大灯泡都熄灭了,但借着月光,因为年纪大了一些而体力不支大喘气的司徒庸还是看清了身边的人,是左阳波,后者还年轻,呼吸比他好多了,但也满脸都是汗。
那人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出来后,问:“弄好了?”
“好了好了,已经弄好,你看安全帽都拿出来了。”
二十五个安全帽很重,拖着跑特别累,但他们之所以拼命跑,还是因为怕里面提前引爆,说着,他跟左阳波都下意识看向对方身边的引爆器。
开始了。
爆炸了,里面最深处好大的震动,动静大如雷暴,他们已然拿着东西躲进了自己的宿舍里藏好痕迹,等着其他人反应过来
而后,一切都按照计划,每个参与计划的人也都拿到了丰沛的回报。
这么多年,他都快把这事忘了,怎么又起来了呢。
他依稀记得那个人的面容,是曾礼
后来,更可怕是那个宗祠,大大的灯笼一直晃,一直晃红嗡嗡的。
天是不是要塌了?
昏昏沉沉的司徒庸以为自己最终还是会睡过去,却忽然感觉到被什么黑影压住了,睁开眼,床前站着一个人,对方背对着窗外苍冷的月光,倒映了黑影,脸上戴着黑红黑红的骷髅面具,面具眼孔下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他。
然后伸手就用棉布包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呜呜
他闭上眼了,昏迷过去,等他醒来后,人已经离开了后备箱,发现自己正在风很大很冷的地方,林子,很多树。
他被吊起来了,脱光了衣服,老了,身躯尤其丑陋,在林间冰冷斜光中,那个面具人正在将一把弯尖刀打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