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目前的情况虽然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了，但是我们也没必要悲观到绝望的程度。海尔波侵占国土和其他国家来侵略我们是不一样的，现在显然谁都不敢轻易踏上那片被迷雾笼罩着的土地……”

“而我们知道，那麦克莱恩才是目前唯一能对付海尔波的人，并且只要他还没死，就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老戴维森在王子的房间里低声讲述着自己的看法，并试图借此来安慰心情有些低沉的对方。

然而，即使王子在挪威国王和王储的面前还能勉强表现得比较平静，甚至多少还可以露出些许的笑容。可在如今私底下，哪怕有老主教的劝慰，对他而言未来的方向却依旧是迷茫的。

“可麦克莱恩却并不喜欢我，不是吗？”王子揉着额头，缓缓地道，“当然，比起我来，他更讨厌的大概还是你。”

“呃，”戴维森闻言，不禁一时语塞，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摇了摇头道，“但就算是这样，只要在他归来时我们不去插手多嘴，他多半就也不会专门来为难我们的不是吗？所以说，我们只需静静地等着，等他解决了海尔波，最后就一定会需要有人去接手那么大的摊子——他对那没兴趣，这点我们都清楚！”

但是王子在听过他这番话以后，却依然摇了下头道：

“先不说他最终到底会不会让我们接手继续统治，但这一仗已经让我们损失了太多的力量。毫无疑问的，只要海尔波的威胁一解除，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就立刻会开始把手伸向我们的国土——你认为我们守得住？”

残酷的现实，自然是令人绝望的。因为他就算还不是所谓的“亡国之君”，就眼下这情景，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的，老主教戴维森的观点其实也是没错的，如果玛卡能赶回来将海尔波消灭，那王子就还多多少少有那么些复辟的希望。

只可惜，他们和玛卡的关系并不好。

至于王子的悲观，则更多的是来自于国力的丧失。所以哪怕往后退一万步说——即使他愿意抛弃尊严依附玛卡，那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价值来不是？

良久的沉默过后，沉思中的戴维森终于一咬牙道：

“我们投靠海尔波吧！”

“什么？”王子一听，顿时愕然道，“这……你不是说，唯有这个选项是绝对不能碰的吗？”

“是的，”老戴维森叹了口气，“那海尔波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之前就连好几批对他表现出绝对忠诚的黑巫师，都被他当成了毫无价值的弃子，就更别说是我们了……在他的眼里，恐怕根本就没有‘同伴’这种事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