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她几乎便要再度晕厥过去之际,又一个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将她从那仿若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拉扯了回来。
“伊露莉?还醒着吧?醒着就给我吭一声!”
这种才头一句话就带着满满不耐的交谈方式,是典型的“弗林特式”,让熟悉的人一听就知道,准是那几个“弗林特”当中的某一人。
“是……大少爷?”伊露莉强撑着侧了侧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这么晚了,你到这下面来是做什么?”
她口中的“大少爷”,指的自然便是马库斯·弗林特,那个长着一对大板牙的斯莱特林毕业生。
伊露莉正说着,就见自己的身后忽然多了一片光亮。而那自背后而来的光线,顿时就将她的影子拉长了印在对面的墙壁上,随着角度的改变一点点地从左边移向了中间。
“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愚蠢的女仆……除了来找你以外,还可能有别的原因吗?难不成还是来找我那懦弱的弟弟的?”
自从马库斯在霍格沃兹好不容易毕业后,到现在也已经有两年多过去了。但是经过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的脾气不但没随着成熟而变好,反而像是更糟糕了些。
该说,不愧是姓弗林特的吗?
“小少爷并不懦弱”——伊露莉虽然很想这么说,可她明白自己没有立场说这句话。更何况,她就算说了马库斯也只会用更多、更恶毒的话语嘲弄她和小少爷。
“我知道了,”伊露莉抿了抿嘴,颇有些艰难地道,“那么……少爷来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
马库斯冷笑了一声,仿佛伊露莉连替他办事的资格都没有。
“听着,有一件关于魔法部的传闻,你必须如实告诉我——我问你,魔法部地牢中那个被救走的小个子女巫,是不是就是你?”
弗林特家在外的名声确实不好,可就算同级别的纯血家族不愿理会他们,却总会有一些攀不上高枝儿的小家族会希望捧一捧他们这双“臭脚”的。
是以,只消大把的金加隆挥洒出去,情报的渠道弗林特家倒是向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