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招呼着大家重新戴好耳套,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学生们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特别轻松,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从土里拔出来,可是好像也不愿意回去。他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被分配到玛卡这一组的其他三个学生显然是最省力的。
玛卡从花盆边上拿起小铲子,给曼德拉草稍稍松了松周边的土,然后轻轻松松就把它给拔了出来。
它的根茎就像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他的头上。大概是因为尚是幼年期,它的皮肤还是浅绿色的,上面长着一些零星的斑斑点点。
这小家伙张大着嘴,显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可戴上耳罩以后大家完全就听不见了。
玛卡将它拎在手里,直接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它头顶叶子生长出来的地方,却见那小家伙的情绪立刻就平稳了不少。
他将手里的小家伙重新塞到了另一个盆里,用已经拌过了肥料的新土将它再次埋了起来。
到下课时,绝大多数同学均是满头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满泥土。只有玛卡这一组看起来最是轻松,甚至连一点儿泥土星子都没沾到。
“哦!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玛卡旁边那个赫奇帕奇的女学生不由得问道。
“这会让它认为,自己好像已经重新钻到了土里,”玛卡平静地道,“只对幼年期的曼德拉草管用。”
斯普劳特教授习惯性地将玛卡夸赞了一番,并给赫奇帕奇也加了10分。在斯普劳特身边,玛卡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双眼之中根本没有笑意。
赫奇帕奇的下一节课是一堂魔咒课,弗立维教授的教课方式依旧那么轻松随意。很显然,大家都为此松了口气。
可这么自在的氛围,到了下午就直接烟消云散了。
先不提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总是那么严格,最要命的还是吉德罗·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他一进教室的门,脸上就堆起了微笑,一口锃亮的牙齿整齐无比,让人怀疑上面是不是施过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