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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镰对自己的主人毫不客气,它们发出常人难以听到的声音,在男人的身体上划出道道血痕,男人反而张开了双手,带着微笑享受着自己言灵的反噬。

伴着噬人的狂风,男人在白光中舞动着,肢体舒展开来,用无声的舞蹈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一场表演,一场死亡的表演。

人类的惨叫是舞蹈的古典,呼啸的风声是配乐的音符,那堆积的尸体就是舞台最好的布景,但男人的舞蹈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些许的杂音。

他的脑袋向身后歪去,就像猫头鹰一般做出了一个超出人类极限的转头动作,金色的眼睛无神地看向观众席的角落,那里,坐着唯一一处杂音。

安东从黑暗中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因为此时话语已经没有意义,淡淡的金色出现在他眼中,随后,发动了属于他自己的能力。

空气中的风停住了,不只是风,风中的血肉,尘土,还有铁屑都停住了,一個言灵领域已经黏住了面前的敌人,正在将他周围的空间化为凝胶般的物质。

这便是安东的言灵,这个言灵本来没有名字,安东也懒得去查周期表,于是自己将其命名为渊狱,来自于他当年学习华夏语是读到过的垃圾网络小说。

因为很帅,所以安东还蛮喜欢的,唯一的问题是言灵领域有时不受控制,容易波及到自己。

渊狱化成一个正方体空间,将敌人包裹在内,其中的气流化为了粘稠的胶质,吸血镰在其中左冲右突,但失去了风作为媒介,威力已经变小了许多。

再强大的战士,也不可能切开空气,哪怕是胶质的空气也是一样。

安东警惕地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型手枪,盯着面前的敌人,如果贸然开枪,敌人周遭的空气会挡住子弹,因此他只能冒险将对方困住,等待着胶质的空气进入对方的肺腑,让敌人窒息。

男人在凝胶中无力地挣扎着,这里的空气愈发粘稠,从他的五官向内部钻去,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是男人先窒息,还是安东先坚持不住?

答案都不是,犬吠从远处传来,那些被关进笼子中的地狱犬没了管束,开始从笼子里跑出来,无数只地狱犬自发地开始了一场胜利大游行,而它们游行的第一站,便是这些狗最熟悉的地方:

斗兽场。

一双双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鬼火般鲜艳,这些被龙血侵蚀的狗群朝着场地中央的两人奔来,那血盆大口中,满是对血肉的渴望。

见到狂奔而来的地狱犬,安东反应很快,眼中的金黄褪去,男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安东的言灵对他十分克制,如果说吸血镰是极致的动,那安东的言灵就是极致的静,这场动静之战,无疑是静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