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乌鸦脖子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的手在颤抖,最后还是握紧了刀柄,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喝一声,向安德冲了过来。
安德闲庭信步般侧身,躲开乌鸦劈来的刀,一拳锤在对方的肚子上,在众目睽睽中,乌鸦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撞开和室的大门,幸福地昏倒在走廊上。
此时,天花板上的消防装置逐渐停歇,和室的地面上积着浅浅的一层水,在旁边专员们惊骇的目光中,地面上的水沸腾起来,随后凝结为白色的水雾弥漫开来。
黄白色的烟雾弥漫,只能听到其中传出人类的惨叫与肉体碰撞的声音。
当烟雾散尽,和室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安德站在那里,穿着黑衣服的专员倒在地上,黑压压地铺满了整片地面,安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吃着料理的路梨,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不错,幻象有些意思了,出来吧。”
路梨的身影从房间的角落出现,她根本没有坐着,从之前就在安德的帮助下隐身躲在了角落中,而那个品尝料理的人,不过是路梨制造出的魔法幻象,只会僵硬地做一个动作。
安德随手挑了一个专员,现在他还需要一个司机,拖着这句瘫倒的身体,和路梨坐着电梯下了楼。
事后,那位专员回忆道:
那时整个房间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我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听到同伴的痛叫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把刀架在那个男孩的脖子上,即使在那时,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料理,让人敬畏。
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肚子上挨了一拳,那是我挨过最疼的拳头,就像把你整个人撕碎再拼好那样,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打穿了,感觉好像来到了三途河畔见到了去世的爷爷一样。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车的驾驶座上,后面坐着那位校董大人,他带着那个叫路明非的孩子,用冰冷的语气让我开车去机场。
当蛇岐八家的人赶到现场时,他们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专员们,他们的武器全部消失不见,瘫软地被堆在房间中央。
犬山纯的尸体靠墙放着,他的身体完好无损,,脸上还带着那幅职业化的笑容,来整理现场的专员甚至以为他只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