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般人的想象不同,“刀法”并不是一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他练刀也绝没有什么秘籍可言,一切的悟道,就在这最简单的动作之中,只有将这最简单的动作做到极致,杀人的刀法才能练成。
傅红雪本是非常明白这道理的。
但不知为何,今天的他居然有些心浮气躁了。
忽有一人冷冷道:“你的心乱了。”
这人的声音冷而尖锐,好似两把刀子,每一个字都并不重、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感觉,可合在一起,却只让人心中一凛。
傅红雪浑身一震,霍然回头。
一个白衣人正负手而立,他神色冰冷,一双眼睛如天外的寒星,头上顶着一个颇为讲究的檀木冠,正瞧着他。
傅红雪皱了皱眉,冷冷问:“你是谁?”
白衣人并不回答,道:“我听说她带回了一个孩子,就是你?”
“她”指的自然是温玉。
傅红雪摸不准这白衣人与温玉姐姐的关系,于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但那双小野兽一样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白衣人——他的警惕心显然很强,随时预备着对他动手。
白衣人被他这样盯着,面色仍然很淡,似乎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敌意、亦或是他看出来了,但就像一只小猫小狗的敌意一样,全然不在意。
白衣人道:“你在练刀。”
傅红雪道:“……嗯。”
白衣人道:“练刀需要心静,你不知道?”
傅红雪冷冷道:“这同你没有关系!”
白衣人道:“西方魔教要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