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瞪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柄刀。
漆黑、古朴,锋利。
这柄刀就是他的父亲——白天羽的刀。
这是一把无名刀,从前瞧见这刀出鞘的人,很少有活着的,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用充满恐惧的语气,尊称它为“魔刀”。
他紧紧地握着这把魔刀!
他要用这把刀为自己的父亲复仇。
他一生下来,就已被这个血色而崇高的目标所包围了,他并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他只是痛恨……痛恨那些杀死父亲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母亲是不是不会这样的痛苦,而他也会拥有父亲……拥有一个像英雄一样伟大的父亲!
他好痛恨!
他还恨自己残缺的身体!
他只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
再这样悲愤的情绪催动之下,今天的癫痫来的格外的猛烈,他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像是一只跌入了泥泞之地的狗一样狼狈、耻辱……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这猛烈的病症才终于平息了。
这时,傅红雪浑身都好似已被冷汗浸了一遍,他身上本来就有许多新鲜的伤口,被汗一浸,只觉得痛得令人恨不得晖过去。他额前也出了好多的冷汗,漆黑的碎发全粘在额前,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得苍白。
花白凤也已冷静了下来。
她坐在桌前,用一种冷漠地眼神看着傅红雪,傅红雪挣扎着爬起来,仍然跪好。
花白凤冷漠地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今天究竟有没有见到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