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忽略荧与深渊的关系,无视深渊和须弥的恩怨吗?
空现在似乎只能苦笑。
“若是从你的立场来看,我的确没有和你一起来的理由……或者说,我可以和任何人过来,唯独不能和你一起过来。”
因为只有她知道双子的关系,因为只有她明白那种无法割舍的纠缠。
因为只有她早就明白……那一刻如果真的到来,她绝对是要被扔下的那一个。
空喃喃自语,他的脸上消去了那种一贯轻松温柔的神色,显出一种罕见压抑的沉重感,他自己是自由的,唯独和须弥的大贤者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立场会变得无比微妙。
“抱歉……”他舌尖麻木,脸色发白,只能低声重复着这个词。
“我其实……荧她……”
“旅者。”
我低声叫他,空有点慌慌张张的抬起头,神色是罕见的无措狼狈,“什么?”
刚刚那位意气风发言笑晏晏的金发少年似乎短暂的消失了,我把他拖进了一个稍显遥远的未来幻想之中,也许有些为时过早,但是我没有后悔。
“在这方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无需思考太多,更不用因为这种理由就提前心怀愧疚——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空的眼睫微微垂着,没有立刻回答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自始至终保持着乖巧沉默的达达利亚,他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始终是保持一种言语描述之外的无声默契,达达利亚只能听懂含糊不明的三言两语,却不知道旅行者为何忽然情绪消极,神色郁郁。
这一次,空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那,”他舔了舔嘴唇,用了些力气才露出和平时差不多的笑容:“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