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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甚兴趣关心女孩子们之后的话题,重新整理好刚刚到手的头发,这就准备上路了。

当然,如果按着他过去的习惯,现在应该去提醒某些人保持距离才好,冷嘲热讽一番自然是省不下来的……但人偶并不打算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人家可是连追都没追过来啊,自家“主人”在清泉镇都已经呆了这么久了都没有追过来的打算,不管对方有什么迟疑,有什么不安,有什么让他不敢下定决心的原因,在这种关键时刻,耐心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反正只要时间等的越久,不需要那边还在如何想,这边的心思是会一点点冷下来的。

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对方下定决心想要追过来也没有用了。

流浪者不需要了解别人,也没有兴趣在这种时候提前摆出一副所谓胜利者的嘴脸去耀武扬威——刺激人有时候是会起到反效果的,更何况这种事情,又有谁能随随便便就说谁是胜利者,谁是失败者?

喜欢,爱慕,亦或是难以遏制的怦然心动……随便人类如何去形容所谓的感情,他不在乎,也无所谓。

他没有心动过,也没有真心喜欢过谁,不曾在相处中感受过所谓的甜蜜和幸福,她到现在也是可以毫不犹豫挖出自己心脏,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的确相看两生厌,保持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扭曲关系——可事实上,每次看到那些人露出疑惑又不解的表情,试探着想要越过自己去“拯救”这个人,割裂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人偶都会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快乐。

……多有趣啊。

多好玩啊。

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想毁去的是构成她的一部分?想要割裂的是她早已融为血肉的一部分?

这个人——唯独只有这个人——她在那五百年苦难中所生的血肉,在那无限憎恨中衍生的情感,数百年的厮杀记录的所有记忆……

是我的东西。

全都是我的东西。

这群人甚至不能理解,单单是抱着怜悯和拯救的心去靠近她这件事,就已经是在否认她的那段人生了。

流浪者对人类无聊的慈悲心无甚兴趣,但也清楚这样自以为是的“好人”实在是多得令人头疼;好在如今一看,类似的笨蛋虽然有,但也没有超过他的忍耐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