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
招待小姐拿出烫金的邀请函递给我,笑吟吟道:“茶馆雅座,您可别忘了这个。”
“两份?”
也罢。
先前因为达达利亚的很多事情忽略了先生许多,一部分情况说是避嫌,但终归是放着人家一番好意不管,现在和至冬的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希望这么久才去道歉,先生不要介意才是。
“——生气却还是算不上的。”
往生堂内,钟离不掩面上无奈之色,他明显仍有几分不悦之意,但也没有直接在我身上发作的打算。
“那位至冬的武人,我自认为也算得上了解;要说好懂也的确好懂,可若因此就觉得可以凭一点小手段就随意拿捏至冬的执行官,那也绝对是夸大之词——我并非小看你,只是毕竟是至冬的愚人众,对你了解也绝对不算少,日常相处还是以小心为妙。”
他难得有些絮絮叨叨的意思,垂眉敛目,正襟危坐,看起来很是有种想要当场上课的不安感,我见状失笑,想了想,稍微拉进了一点座位之间的距离,温声道:“我知道先生好意,但是不用担心,我和达达利亚这一次做的只是交易,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钟离有些无奈的瞥我一眼,叹了口气:“你自己知道分寸,自然最好。”
“所以先生的确没有生气对吧。”
我再接再厉,又跟着稍微凑近了一点点,之前楚仪给我的邀请函我直接放在桌上双手推了过去,眼巴巴地瞧着他:“您若是生气了,这东西我倒还真就不知道给谁才好了。”
钟离的目光意外的在邀请函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停了一会才转开目光,他慢慢抿了口茶水,幽幽道:“那几个新故事的确口碑不错,适合听听看;璃月与你交好的友人不少,你想送谁都是可以的。”
他说的漫不经心且满脸的不以为意,可我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也不用说能安稳度过那么多年,我收回压在上面的手指,同样也没有收回的打算。
“那我的这份也一起送给先生好了。”
钟离见状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份邀请函,又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挑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