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钟离语气沉沉,罕见地不掩自己锋利的敌意,“却是不知道公子大人的概念里,哪种事情才称得上‘不必要’?”
“先生说的真是客气。”达达利亚笑容不变,慢悠悠的问道:“至冬的风格讲求直来直往,璃月那一套婉转含蓄的风格我学不太好,我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机会合适就要马上出手,倒是不知道在钟离先生眼里,我哪里做的不合适么?”
“……”
钟离捏紧茶盏,没有说话。
他的底蕴和涵养,还容不得他在这种场合下直接说出那一瞬瞥见的太过刺眼的暧昧撩拨。
“既然公子大人也说了,璃月的风格婉转含蓄,你不好理解——那我也就直说了。”
他慢悠悠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哪里都很不合适。”
——在达达利亚还想继续再说点什么之前,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把伸手捂住了他这张非常擅长惹事的嘴。
“非常抱歉,先生。”
虽然很对不起钟离先生的好意和照顾,但是这一次可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达达利亚的人品不行就能单方面作废的普通小事,我对着钟离一连声地道歉,一边推着不老实的达达利亚往外走。
至冬的狐狸崽子这一次倒是乖乖配合我站起来绕过桌子走了出去,我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压住他的肩,身材高挑的青年还很听话的低着头迁就我的身高,直到走出好远一段距离,附近已经感受不到岩元素那令人上不来气的窒息压迫感,我这才来得及松口气。
而达达利亚仍背着手微微弯着腰,我的手指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掌心捂住的是他平稳温热的呼吸,战士的呼吸平稳绵长几乎没有间隔的空隙,而他任由我捂住他的口鼻,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温驯。
他弯着腰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眼睛一弯,冷不丁就冲着我的掌心吹了一口气。
……!!!
我哆嗦一下,迅速抽回捂着对方嘴巴的手,只是掌心陌生的凉意让我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僵硬,那只手忽然间放下也不是去哪里擦擦也不是,最后只好欲盖弥彰地捏住手腕,直接藏到身后去。
“我今天玩得很开心。”他慢慢转移话题,目光从对方尚未褪色的微红耳廓上停驻许久才悠悠转开,眼角眉梢挂着的满满都是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富人的合同估计还需要等一阵子才能到,我们……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