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她扔在了邪眼的工厂?”
同在稻妻的另外一位同事对此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嗤笑声。
“你该不会真的觉得那种地方就能关得住博士的‘心血之作’吧?看在同为执行官的份上, 我好心多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 就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工厂那种地方。”
“……啊。”女士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另外一位执行官,“我都要忘了……某种意义上,说不定你和那个小美人应该还算是老熟人?”女人嘴角扯开笑弧,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面沉如水的同事:“怎么,心疼了?”
“真是令人作呕的评价。”散兵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发言,满脸嫌弃的厌恶几乎快要扭曲他的五官, “别用这种东西形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朋友,故交,无论哪一种听起来都只能让我感觉到恶心。”
“难搞的性子。”女士现在心情不错, 倒也不忌讳散兵一贯的恶劣态度,“如果你对英雄救美没兴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如此无情的发言也还真是让人寒心呀,我都有点想同情一会那个小美人了。”
当然,就算散兵真的想要去工厂抢人她也无所谓, 博士给的东西既然能让那小美人看一眼就乖乖听话, 想来应该是有些威胁或是阻止旁人的手段藏在里面;可如果真的临到最后让人英雄救美成功了, 那第二席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她也没必要再去守这么个人情债。
散兵和她的关系目前都只是女士自己的猜测,他自己没提过,博士更不会和别人讲这种事情,只是如今看起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自己预期的那样好。
“在想我和她的关系吗?”
散兵看着女士不曾掩饰的打量目光,冷笑一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去救她吧?问你地方只是想要去看看,毕竟那个木头脑袋被迫动弹不得的样子一定非常有趣,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好风景。”
愚人众在稻妻的这一步棋准备已久,幕府和反抗军方面的铺垫自不必说,邪眼工厂更是早已颇具规模,往来皆是愚人众的士兵和耳目,八酝岛附近又有祟神封印,虽然不知道女士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弥漫在这片土地上祟神特有的瘴气的确起到了很好的掩饰作用。
无论是邪眼,还是我。
种子是很好的载体,包裹死域的道具,但是当它本身不作为容器为我使用,那么就是绝佳的束缚道具——利用一点恰到好处的元素力催化就能让其生出困束整个空间的藤锁,常规手段我无法突破。
很聪明的做法,毕竟想要突破这种东西单独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它们作为我魂与骨、血与肉的另类衍生,无论我想要用何种方式破坏或者将其吸纳,结果都只会是徒劳。
当然,还有最后的方法。
直接释放死域摧毁掉我现在使用的身体,转而将意志转入这一枚种子,那么困扰我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惜在我还不确定多托雷究竟藏了多少后手之前,我还真的不是很想这么快的恢复自由。
正如他清楚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也很清楚他能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