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
最热闹的位置和我无关,我只需要随着散去的人群一起离开广场,不远处站着的人影……该说是意外呢,还是不意外呢。
“真冷淡。”达达利亚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奇怪,一点也不顾及这里是蒙德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亲亲热热的过来和我拉近距离,直接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俯下身子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起来:“我可是刻意等过了风花节最有意思的部分才来找你的诶。”
我正准备拒绝这种过分亲近的行为,那只握在胳膊上的手却跟着下滑几寸距离,指尖点过我的掌心递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当我摩挲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后,却也没了拒绝他的底气。
……塞到我手里的的确是卡佳的士官徽记。
她有个奇怪的小习惯,自己的东西总是喜欢刻上名字,我记得她的笔迹,而且卡佳总是喜欢在刻印的时候故意放大小细节,让人用摸的就能确定这是她的东西。
达达利亚领着我往外面走,他的脚步很快,趁着风花节比以往更加密集的人流,躲过西风骑士团的视线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他一边带着我来到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一边和我讲他这段时间究竟去做了什么。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你之前说过我记不住你的哥哥是谁吧?但我总能记住当天跟着我一起去的是北国银行的债务处理人,如此一来范围就小很多了。”
——尼古拉·雪奈茨维奇。
有了这个名字后,很多事情就变得方便很多。
达达利亚没有选择自己更熟悉的名字,而是选择了从他哥哥来入手,好在执行官的身份让他从壁炉之家调来同期的所有孩子的名单并没有浪费多少功夫。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筛选过程达达利亚也没有让下属来做——从无数个陌生的名字里寻找自己熟悉的那个浪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但是当达达利亚撑着酸涩的眼皮在名单里终于看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即使是壁炉之家这种收纳了无数孤儿的地方,斯黛拉的来历也绝对称得上神秘。
她是被同期某个叫做卡塔琳娜的孩子带回来的,那天是数年难遇的暴风雪,不要说一个只有几岁穿着单薄的瘦弱孩子,哪怕是已经具有相当程度野外经验的冒险家都可能被吞没在在那片空茫雪地里;可她的记录上除了过分孱弱营养不良相关的描述以外,并没有任何冻伤或是雪盲症之类的记载。
——没有人知道那个雪夜之前属于斯黛拉的故事究竟是什么。
但是现在……达达利亚想,他可能先一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