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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我们将你的故事写入森林的歌。

他们是陌生的语言, 陌生的故事,即使如此, 你仍是被森林所爱的孩子。

请你不要担心遗忘,请你不要畏惧悲伤。

于是属于真正故乡的声音被森林的声音传唱,在孤月悬挂的夜晚,被山林的歌声送入纯真的梦乡。

——可是, 梦是要醒来的。

歌唱着古老歌谣的梦境终将醒来,旧日的欢喜与凋零的无留陀一同埋葬。

“然后呢?”

诗人轻声询问。

“没有然后了。”我回答。“森林的故事到此为止。”

我完整描述了我的故事又能怎么样呢?

无论是以我的角度描述那段过往, 还是遵从吟游诗人的习惯去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亦飘零久。

深恩负尽, 死生师友。

我无意拿出我的苦难供人品评鉴赏,在这种地方,无论旁人给予我的是同情还是怜悯其实都是最廉价的感情,倒不是说同情的感情本身是廉价的, 只是这种东西本身便是在传播的过程中会被消耗掉一部分,用提瓦特特色来形容, 也是“磨损”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