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是太子,难以左右自己父王燕王喜的决策,如此,哪怕他千般不愿,也只能来到咸阳,充当秦燕结盟的质子。
无奈而可悲,即为燕国,也为自己。
“你只需要做好你能做到的事情即可,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做。”雁春君皱眉道,看向燕丹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厌恶。
是的,虽然身为燕丹的王叔,但雁春君却一点也不喜欢自己这位太子侄儿。
因为他能够看出,在燕丹的身上,有着对自己这等人的鄙视,似乎自己这些人都是误国误民的庸才,只有燕丹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人间清醒的人。
就像现在这般,当燕国上下都决定与秦国结盟以攻打赵国之时,只有燕丹反对。
似乎只有燕丹能够看到与秦国合作是在与虎谋皮,他们这些人都是废物一番,看不到秦国的可怕一般。
是,如果赵国受到了削弱,赵国将不能阻挡秦国的脚步,燕国未来也会有危险。
可是,来到秦国的危险只能是在赵国不存在之后,是在将来。而来自赵国的危险,对燕国来说却是在当下。
燕丹只能看到来自秦国的危险,却想当然的以为赵国就是一个好邻居,他根本看不到,一旦赵国虚弱,他也需要从别的地方输血。
当年赵国通过向北部扩边,那些狼族之地,已为当今的赵国北境。
而现在,赵国同样也需要从外部输血,在其西方是秦国,赵国防守尚且勉强,谈何进攻。
在赵国东边是齐国,齐国虽早已躺平,但大国的底蕴毕竟还在,赵国不敢动手。
而在赵国的南部,是韩魏两国,赵国还需要两国的力量阻挡牵制秦国东出的势头,赵国也不会对其出手。
如此,赵国再像通过以扩张的方式对内完成输血,那就只能对燕国动手。
而一旦等到赵国对燕国动手,以燕国军队的战力怎么可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