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黑暗中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被呻吟声惊醒了心神的清夕猛地从软榻上做起,赤脚踩在木板之上,奔向声音的来源处。
冲到生源处的清夕接着微弱的亮光,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原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嬴政。
“这是作噩梦了?”清夕附身下看,看到此时的嬴政额头上已经尽是汗水。
见到如此场景,清夕连忙挽起袖口,用袖口擦拭着嬴政额头的汗水。
“你是谁?”黑暗中,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清夕的腰,盈盈一握的腰肢此时有半数落在了那支有力的手掌中,手掌的力气很大,以至于让清夕根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
“大王,奴是清夕。”
“清夕,哪个清夕?”那个声音急促道。
“大王,是奴。”清夕温声细语地说到。
“清夕。”嬴政在黑暗中抓过正在为自己擦拭冷汗的玉手,将它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大王是作噩梦了?”清夕关切道。
“嗯。”黑暗中的嬴政道。
那何止是一个是噩梦啊,对于嬴政来说,那个噩梦简直是噩梦中的噩梦,他梦到了自己四十九岁的那一年,在东巡中,途径沙丘行宫,然后,然后暴毙而亡,以至于上演了一场祖龙死而地分的大戏。
如果他只是嬴政的话,或许只会将其当作一场噩梦,还不至于如此恐惧,但他偏偏有着另外一份记忆,那份记忆告诉他,噩梦不仅仅只是噩梦那么简单,而是在一定程度上会变成事实的。
噩梦再加上了那一份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那效果简直是几何倍的增长,饶是以嬴政的心智,也是被吓得大汗淋漓,直到清醒过来,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此时的清夕依旧保持着俯身为嬴政擦拭冷汗的姿势,只是,她的一支手掌被嬴政攥在手中贴在额头之上,半边腰肢落在了嬴政的另外一支手中,一时间,让她整个人几乎都像是被嬴政揽进了怀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