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纠缠,心崖滚烫,眼中忽地有了雾气。
“蓝泱,想不想看雪?”
蓝熹微回过神,微喘着气点点头,正准备下床穿衣,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把托在臂弯里抱起来,她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
“阿羡!”
魏无羡低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挑眉恣意道:“羡哥哥带你去看雪。”
话毕,他随手拎起衣架上的月白大氅,将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落雪的云深不知处,何处都是一处绝美光景,院内积雪像是刻意撒了银箔,满院冬色寂静,玉兰枝桠声响。
魏无羡抱着人站在屋檐下,没让人染上一丝冷气,没让人沾上一片雪花,但仍然叫人如愿以偿地瞧见了无边光景。
“今日是入冬以来,云深不知处下的第一场雪,我还想着,你要是再睡上些时日的话,该怎么留住这场初雪。”
星眸弯了弯,蓝熹微温声揶揄:“魏公子无所不能,这不是就留住了?”
“每次你叫我魏公子,都是拿我寻开心。”魏无羡勾唇,吻了吻她的发顶,“蓝泱,我不是无所不能,是幸好你醒来了。”
他没有说,她高热连续三日不退的那天,他自己悄悄去了那片玉兰树林,在沈望舒的坟冢前,在碑旁的昭阳前,跪了整整一夜。
得知沈望舒葬在玉兰树林的事,是误打误撞,但他此去是有意为之。
他说了很多话,有心声,也有祈求。
蓝熹微烧得糊涂,嘴里反反复复梦呓着的除了他的名字,说的都是当初伏魔洞他说过的那些违心话,喃喃念着,掉了很多泪。
每一滴泪,每一句话,穿过这些年岁更迭,成了魏无羡心头最柔软那处再难痊愈的伤。
一遍遍结痂,又一遍遍在不经意的时刻再度裂开。
到后来,蓝熹微情况好转,魏无羡只记得,他当时跪在沈望舒的坟前,求她保佑蓝熹微,等蓝熹微安然无恙的醒来后,他想娶她。
明媒正娶。
他想,他的小师伯对他还是很好的,让他的爱人在初雪醒来了。
眸中漾起了春意,蓝熹微对上男子昳丽潋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们阿羡,久等啦。”
魏无羡笑起来,一如山门初见的少年模样,明亮俊美,天下无双。
他将吻覆在了她眉心。
“是你,就不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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