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薛洋当时是用蓝氏传信蝶引我去的密室,他学不会,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身后的人,他的同盟者里面一定有蓝氏的弟子,或是与蓝氏交好。”
“而阴虎符,是在金氏摧毁的,十年前金光善已经死了,给他阴虎符碎片又能瞒天过海的人,屈指可数。”
“他本该伏法于清河的,是不净世有人刻意放走他,才导致后来的玄门百家都以为是魏无羡拿走了阴铁,是魏无羡替薛洋他们这些人背了那么久的黑锅。”
“放走他的这个人,与蓝氏交好、有可能会传信蝶法术的人,还能在十年前的金氏一手遮天的人,若是三个人那还有得查。”
凛冽寒意十足的声音在蓝曦臣耳畔响起,条理清晰,掷地有声,心底豁然炸开了花。
“但凡不是三人为之。”蓝熹微突然不说了。
可她此刻的静然,无疑是直接宣判了那人的名字。
在这一瞬,蓝曦臣如坠冰窖,凉气顺着脊椎冻得他全身僵硬。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蓝熹微,等着她说出一句“只是我猜的,做不得真”,但是过了半晌,四周鸦雀无声。
到底是不忍心逼自家兄长太紧,蓝熹微软下了声音:“大哥,下个月清谈会,我想同你一起去。”
“好。”蓝曦臣听见自己低声应道。
假使这所有的事都与那人脱不了干系,假使那人做了半分伤害蓝熹微的事。
他绝不姑息。
流光璀璨的花灯悬挂在头顶,掩映得整条长街绚烂熠熠,小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玩物,商贩们高声吆喝着,行人三五成群地聊天说地,是远离仙门望族的盛世繁华。
蓝思追站在一处小摊边,盯着木棍上的竹蜻蜓良久,伸手取了虚握在手里,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样的感觉,在蓝熹微醉酒唤他“阿愿”时,也异常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