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可以恣意妄为,所以活得随便,但没有人能一辈子是少年,有些话有些情再难出口。
魏无羡低头认真地摩挲着黑笛,道:“陈情,它叫陈情。”
愿此笛陈尽他意,诉尽他情。
前半生随便,后半生陈情。
议事结束。
魏无羡搭着江澄的肩膀往回走。
“你和蓝忘机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江澄看他一眼,“好好走路。”
方才在长廊交汇处的亭榭内,遇上了蓝曦臣与蓝忘机,魏无羡一言不发地上前打招呼,却真的只是打个招呼便走。
换做从前,他哪回不是惹蓝忘机说句话才罢休。
魏无羡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是蓝湛不理我,又不是我不理他。”
“说得好像他以前很喜欢理你一样?”江澄白他一眼,显然是不信他这个理由。
听到这话,魏无羡“啧”了一声:“我说江澄,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他吗?你现在怎么帮他说话?”
“说什么呢,如今同在一个阵营,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闹不和。”江澄拧着眉头,又道,“再说之前在夷陵他和蓝熹微”
魏无羡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你和蓝三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江澄一愣,神色顿时有些不自在,“也没有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