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可以和别人说起这些,也有了……可以说的人。
“节哀”两个字太过轻巧。
面对这样的罗焰,宁安华说不出口。
她不会以他人的伤心事为乐。她自知心冷,但她也愿意安慰朋友。
可她和罗焰的关系也没到能诉说心事,互相宽慰的地步。
但,要视作不见吗?
罗焰看到她如墨的眉毛微微拧起,眼中是纯净的叹息。
郡主不是在可怜他。
不由自主,他说起了往事。
“二叔死的时候才二十四,二婶比二叔还小两岁。”
“二叔二婶有三个孩子,五弟最小。”
“我爹娘有四个孩子,我是长兄。”
“我爹……总是很忙。二叔常带我去山里打猎,还会用亲手猎来的皮毛给二婶做冬衣。”
“我见过爹想用宝刀和二叔换白狐皮,二叔笑嘻嘻地,说……”
他笑且叹。
“二叔说,‘自己的老婆孩子,得自己疼,大哥要别人老婆孩子的算什么’。”
回忆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