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宁安华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希望芳年想开不是因为……
躺了两个多月,卢芳年看完了十来本书,绣出了一小箱小衣裳,让厨房改进了三种点心五样菜,还早早把义勇侯府堪舆图按自己的心意改了,送去工部,请照着改建。
她把这些日子做的事一一拿出来给宁安华看。
宁安华说想看侯府堪舆图,她忙命把底本都找出来。
从郡王府改成义勇侯府,形制要降等,但皇上额外赐恩,规模不必变。
宁安华先看全府堪舆图,又一一把各处院落的看了,不免羡慕:“我的郡主府竟只有这个的三分大。”
不过,郡主府建得再好,她暂时也住不上了,小就小,也省得舍不得了。
卢芳年正不知怎么开口,忙接过这一句,笑说:“侯爷不在京里,郡主既喜欢,等建好了,只管来常住。”
分明是寻常邀请之语,宁安华却更觉不妙。
三秒之内,她决定,就算会伤害到卢芳年,她也要说开。
她故意没提她要去东北了,想引出卢芳年的话,笑问:“咱们虽好,又不是亲姑侄,亲姐妹,我怎好常住?也不合礼数。几日去一次,你别嫌烦就是了。”
卢芳年忙笑道:“我虽无福做郡主的亲侄女,亲妹妹,这些年多得郡主疼爱照顾,心里早把郡主视作嫡亲的长辈、姐姐。又蒙郡主几回相救的大恩,细思着实无以为报。”
她声音里有非常明显的紧张与期待:“今日冒昧:若郡主不弃,愿认为义母,从此侍郡主如亲母一般。”说着,她立起三指,“若有半分不孝之处,我——”
听到这里,宁安华忙说:“且不必起誓。”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