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还未干透的血泊里跪了下去。
他伸手,想将上皇已经被烧焦的瞪得极大的双眼阖上。
上皇残余的眼皮在他手下破碎了。
他手一抖,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盖在了上皇脸上。
“戴权!”他指向榻上,抖着声问,“这是何人?”
戴权急走进来,关上了内殿门,在忠顺亲王斜后方拜下:“回陛下,此为静思师父。”
“说她的俗家名字!”。
“回陛下……是北静王妃甄氏。”
忠顺亲王浑身一颤,回过神来,见殿内只有他一个站着的了,也忙跪下。
他可不是毛头小子……
父皇生前和北静王妃做了什么,这榻上地上全是痕迹!
此等丑事、此等丑事,皇兄会不会……
皇上闭了闭眼睛:“有多少人进过这里?”
戴权忙道:“算上老奴,只有六个人。”
皇上命:“都关起来。谁敢多说一句,立斩!”
忠顺亲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