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因为你爱我们。”布鲁斯的母亲从窗边绕回,坐在他床铺的另一边,对他微笑,“当然,我们也爱你,而我知道你明白这点。”
近看时,她和布鲁斯记忆中的样子又有一些不同——她的眼角出现了细细的纹路,眉毛的弧度更加柔和,像是那段空白时光也体现在了他们身上,似乎他们一直生活在某个布鲁斯看不见的地方。
“我不理解……”布鲁斯拥着被子轻声说,“你们是我的幻觉吗?还是你们真的存在?”
“这取决于你,布鲁斯。”玛莎像解答孩子的幼稚问题般,微微歪着头温柔地说,“当你想要我们真实存在的时候,我们就会存在。”
她抬起手臂,但就像担心自己的孩子因为警惕不肯靠近那样,只是期待地停留在原地。
在布鲁斯的理智重新开始运作之前,他已经像自己还小的时候那样投入了母亲的臂弯里,期待着妈妈抱住他的脑袋说一句“布鲁斯是哥谭最勇敢的孩子,永远都是。”
那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母亲的体温暖融融地传到布鲁斯的鼻端,托马斯不甘落后地站起来绕到他们身边,弯下腰环抱着自己的妻儿。
布鲁斯听见托马斯有些抱怨地说了一句:“我有时候觉得主卧是有点太大了。”
“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说我们想他,托马斯。”玛莎嗔怪地说。
“你们会存在多久?”布鲁斯从父母的怀抱中脱离时问。
他猜他自己一定在微笑,也可能在流泪,太多感情蜂拥而至,他已经失去了对面部表情的控制。
托马斯张开嘴,但他还没说话,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门外说:“布鲁斯老爷,您醒了吗?再不起床的话,我恐怕您会错过午饭……”
“阿福能看见你们吗?”布鲁斯问。
“这取决于你,布鲁斯。”玛莎说,“我们是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事物。”
这听起来确实很像密涅瓦送的“体验券”,而不是“兑换券”或者“礼品券”什么的。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说:“我醒了,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