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日本的恩人,却是她的罪人。
“这个、这……”
望月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后小声说:“确实挺过分的……”
她还是有点忿忿:“你不对又不代表村上就做对了,就这么……一句话都不骂啊?那你这些年挨的骂,不就白挨了吗?”
对望月的依依不饶,降谷也明白:少年人的意气重,爱憎分明。
只是,村上也是受害者,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没有行动能力,本人也不知情,哪怕他现在能够站在道德制胜点去谴责村上,其实反而证明自己当初的困境不过就是公安当初特意为他营造的道德囚笼。
他所有的挣扎在对方眼里,根本就是一场无所谓的笑话。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求仁得仁,没必要把一切不幸推到对方身上。
“没有白挨。”他说。
零零碎碎地收集着,近十年下来,他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却还缺乏一个最关键的证据。
数年的相关犯罪记录在网上整理成册,用各种工具分析出规律、轨迹,果然有相似之处,但仅仅如此无法断罪。降谷零查了很多地方,证据链还是断在了最紧要的部分,就算是风见也接触不到之后的内容,如果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查,就意味着先前做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他在3d地图上模拟行动轨迹,彻夜研究,嘴上都起了燎泡,眼睛却惊人的发亮。
望月沉默地站在背后,突然伸出手朝图上地点一指。
“在这里。”
“你先——”他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在哪里。”
做出告知真相的决定,望月已经深思熟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