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恐惧吗?”
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了,妹妹有点想笑:把她牢牢捆绑在手术台上的这些人,怎么会对自己恐惧呢?
那是她第一次在病情发作的时候离开实验室。
第一回 有人把她当成了人,而不是组织里的所谓秘密武器的“银色子弹”。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水滴石穿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他不需要做什么特别伟大的事情。
每次在药物发作的时候,妹妹会戴上口枷,他把她从实验室里抱出来之后没有准备这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应该要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的——谁叫他这么自以为是地来拯救她呢?
最后却朝着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
牙齿咬合,皮肤却没有传来痛感。
鲜红的血珠从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滚滚流出。
一种被剥夺的,曾经让她倍感屈辱,如今又苏醒的东西慢慢回到了身躯里,她终于收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把我当成一个人。”她嗓音沙哑地开口。
苏格兰:“我把你当成一个人的前提,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人。”
“他们是在恐惧我,那你呢?你不害怕吗?”
“如果我说不怕的话,也许会觉得是假的,我到底对你怀有怎样的情感,”他说,“至少试着感受一下吧。”
……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