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波本哦了一声:“杀了几个卧底啊。”
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无意识重复,妹妹却以为他是在询问具体的数字,“也不多,就两个吧。”
她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没办法啦,那个时候刚做完体检嘛,有点难受,心情稍微有点糟糕,所以需要找点合适的事情发泄一下心情。不过我是很有分寸的,才不像琴酒说的那样呢,不会莫名其妙把手伸向自己的同伴……”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可是我的朋友啊,对吧?”
“那就谢谢你对我这个朋友手下留情了。”他笑着端起杯子,“那我这个同伴就敬莲衣小姐一杯好了。”
一饮而尽。
明明杯子里装的是水,他却觉得有些头昏脑胀。
妹妹今晚实在很有谈性,盯着自己的杯子笑了一声:“今天死了两个卧底呢,其中一个好像还是日本公安那边派过来的……说到日本公安,我记得苏格兰威士忌也是日本公安吧。”
哪怕难受到想吐,他也还是适时地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没错,他确实是。”
只不过他不该死,该死的那个日本公安不该是景光。
应该是他。
她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苏格兰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日子过得太好了,好好活着不香吗?为什么偏要不知死活地跑到组织里面来卧底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正义就一定会战胜黑暗,笑死个人了。”
他耳中一片嗡鸣,一时之间什么也听不见,也想不明,靠着唯一的本能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毁掉手里的玻璃杯。
他嗓音沙哑地几乎变调:“……是啊,为什么呢?”
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正义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却还是没有换来正义,甚至眼下,他还要被迫跟着一起诋毁自己视为手足的幼驯染。
妹妹托着腮沉思了会儿,指尖不经意地拂过眼眶:“大概是……他挺活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