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完全不可理喻……
察觉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把对方往好里想,他瞬间刹住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那可是个把fbi的手都打穿了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
走到门边,把他带过来的人停下来,不再前进,还给他扔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虽然那句话也不算重话,……但保不准她记仇呢?
毫不知情的波本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关,他犹豫了一会儿就推门走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盆栽里种了一根……箭矢。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发现装了土的盆栽里插的确实是一根箭头。
盆栽里不种植物种箭头……行吧,人家的盆,想怎么着都行,他管不着。
室内的装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客厅和餐厅的格挡中间摆了几个音乐的小挂饰。他在心里记上:对音乐感兴趣,括弧,疑似——摊在桌上的乐谱上面,没有注释笔记,反而画了个猫头,潦潦草草,一看就是不走心在那乱画。
餐桌上放了方格布,上面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插了几株新鲜的花,不过走近一看,才发现其实是假的。
[大小姐桌上花瓶里的花,每天都要换不同花色,不过不要真花,要假花,橱柜里有不同花品种对应的香水,换不同的花,记得喷上对应的香味。]
要说不喜欢鲜花吧,偏偏还要用假花仿真,要说喜欢吧,瓶子里插的又是假的。假花的新鲜程度和色泽并不会在短时间内就变化,没必要天天进行更换,图什么呢?他是个遇事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从来不会在心中存疑,有事就一定要挖到水落石出,但是现在,确实捉摸不透。
还真是……迷一样的女人。
卧室的门把转动,他下意识往门边看过去。
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正是嫩得掐得出水的年龄,随便穿什么都出挑好看,不过也不代表随便什么都能穿——她穿着一件薄透的吊带小衬裙,裙摆才刚刚盖住大腿根,稍微一走动,裙下的旖旎风景就若隐若现,吊带有点长,领口上沿微微箍在白嫩的胸口上,就像饱满而清透的水性玄饼。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转头,非礼勿视,“莲衣小姐,要不……我先回避一下?”